2011年2月15日 星期二

Working Holiday in Tokyo, Japan-6

Feb. 9 is not my day

二月九日,早晨的東京下起今年第一場雪雨,好不容易等到雪的我開心地拿起相機猛拍,這樣的舉動自然被我的日本同事給取笑,這是前話。

早上十點過後,我突然感到下半身特別是腰臀處開始傳來類似生理期來之前的痛感,然後今早起身時喉嚨的不適也在其他同事狂打噴嚏和咳嗽中(兩人都沒有戴口罩)開始加劇,我擔心自己被傳染,趕緊拿出口罩來戴上,二老板看到了還問我你有禽流感嗎?我用手比了一個微笑,smile flu?

十二點。午休時間,我拒絕了外出覓食的想法,問小惠哪裡可以讓我小睡一下,她說三樓,於是我就窩在沙發椅上伴著疼痛睡去。不久,阿治拿了小惠的長羽毛外套幫我披上(真貼心),我又昏沉地睡去。然後是小惠來看我,說我可以躺到總會宿舍的床的,於是我來到一間滿是上下床鋪的房間裡,隨便挑了一張床,枕頭放好、毯子蓋著想說好好把握剩下的三十分鐘繼續小睡吧。

一點。要返回工作崗位了(嘆),下半身的疼痛似乎有減緩的趨勢,此時阿治給我一袋他從7-11買的點心給我,問他多少,他說,你不用擔心這個,好嗎?真是個貼心的傢伙,來人啊,快把他娶回家!不過我打開袋子一看,是個冰冷的醬油味三角飯糰和更冰冷的蘋果味優格......哇哩勒,日本人生病都這樣吃嗎?冰冷的食物?跟瑞典人在發燒時吃冰淇淋有異曲同工之妙啊,總之我很開心地收下,有總比沒有好,不是嗎?只是我還得找時間偷吃就是了,在辦公室吃會被老闆打死。下午的工作是要把參加WSJ的人員名冊影印,前一個小時我還可以站著工作,到後來疼痛加劇,我不得不搬張椅子到影印機旁邊坐著操作才能支撐下去。此時的我已經無法挺直腰桿,走路都必須彎著腰,雙腳無力,去廁所都是拖著笨重步伐過去的,我無法理解身體狀況怎會惡化成這個樣子,只是不斷用意志力告訴自己,再一下子就可以回家泡熱水澡睡覺,還可以打越洋電話向安德斯哭哭。

四點。影印完畢,我趕緊回到座位上開始google新流感和一般感冒症狀的差異,我很怕很怕被傳染到新流感,馬的三天後要回台灣,可不要像來日本一樣在飛機上又吐了,在飛機上吐還不是最慘的,要是被擋在海關處被隔離之纇的我就淚奔了! 不過越查越心驚膽戰,網站說新流感會有嚴重的背痛情形,嚇!這不是在說我??我趁去洗手間時問小惠哪裡可以看醫生,等我回到辦公室,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情況不對勁,大家都站起來看著我,二老闆一摸我冰冷的手(因為廁所只有冷水可以洗手),立刻說你趕快去看醫生吧,他還指定伴媽帶我去,要當我的翻譯!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得逃了,該看的就趕快看,總之星期六能順利回台最重要。

四點五十分。抵達奧田病院,護士說要等一個小時,於是開始我漫長的等待。等待的過程中除了和伴媽聊天以外,就只能忍住痛到在地上打滾的慾望枯坐在長椅上。快要兩個小時了,怎麼那麼久啦?病人還源源不絕地進來呢!看來日本感冒的人數真的很多,開醫院一定賺!
圖片裡覺得有少什麼東西嗎?嗯,就是"叫號指示燈",這兩個候診的小時內,只聞醫生在診間裡扯著喉嚨大喊患者的名字,若外面安靜,則聽得到;若吵雜,醫生叫個好幾次,甚至要護士到外面來找人都有發生,真夠瞎的。好不容易等到我,醫生讓我先量體溫已確定是不是新流感,我以為等到的會是耳溫槍,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老式的體溫計!我一拿到手時著實發愣了一下,這要怎麼用?啊,放腋下啊......幾分鐘之後它逼逼叫代表好了,一看,37度,小燒。用完的體溫計理應消毒後再放入盒子裡,只見護士直接插回盒子裡,也太隨便了吧!!而且我拿到手的時後護士也沒有消毒喔,日本人你們這樣怪不得新流感肆虐啊!
按:回國後和朋友聊到這個話題,朋友說沒想到日本的"醫療電子產品"依賴度沒有台灣高,看來日本雖然有技術,但因為價格問題不普及,台灣呢,技術和低成本的產品滿地都是,自然用的比例比日本高,況且台灣有過SARS的經驗,再用腋溫量你體溫?光等溫度計逼逼叫就足以等掉你的命了!
在伴媽協助下,醫生總算知道我哪裡不舒服(醫生聽不懂英文?你那些醫學名詞啊藥名啊是背假的?),可即使我懷疑我自己有新流感,他還是斬釘截鐵地說不是,只是一般感冒,於是在拿了診斷證明書(回國申請健保費用核退)和藥之後就離開病院,不過啊,那診療費用,高到我想尖叫,7590日圓!我的藥是黃金做的嗎?真是夭壽貴,明細表上面也說一般日本人有健保的情況之下,也要負擔2500圓!哇賽!日本人的經濟實力真是雄厚,我這個窮鬼在日本鐵定活不下去,另一方面,我也要高聲讚揚台灣的健保,至少讓人看得起醫生!
忍著痛,我還是騎著腳踏車回到了家。我一邊把浴缸灌滿熱水、一邊煮稀飯、一邊又打skype給安德斯,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大哭說我好痛,快要痛死了,安德斯一聽也慌了,只是她的語速還很鎮定,一直告訴我可以怎麼做,真不行,頂多叫救護車罷了。一個人隻身在國外,最怕就是遇到這種事,好在我還有安德斯,雖然他遠在瑞典似乎緩不濟急,但是光聽他的聲音就能獲得些力量,於是我趕緊把眼淚擦乾,起身泡澡吃粥吃藥,然後趕快躺上床祈求我明天一定要好起來!(因為是最後一天上班要領薪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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